卢光阳 省教育厅 返回首页
特级教师赵文汉

个人简介:

卢光阳,1973年高中毕业后当过农民,当过小学民办教师;1982年1月自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后在中学任教,在合肥市教育局从事宣传工作;1990年后在先后任《中国教育报》地方记者、《中国教育报》主编;现任省教育厅主管、省教育宣传中心主办的《教育文汇》杂志主编;主任编辑。

散文创作谈:

我没有写过像样的散文。

散文讲究“形散神聚”。所“聚”之“神”,其“散”之“形”,当以有个性特征为上品。

好的散文,无论写人、记事、状物,还有言志、抒情、说理,当说出人人想说而未必能说出的话,说了未必能说新说深说透的话,说出那些引人共鸣、促人思考、给人启示、激人振奋的具有个性特点的认识、思想、情感和道理。而那些人云亦云、浅层次、表而化甚而口号式的散文,那些无话强说、逢场作戏的散文,虽貌似有“神”,实则与“神”远矣。

散文,似乎人人可写,信手随笔,但要“散”出个性之“神”是不容易的。与“神”相依的散文,其视角是独特奇巧的,思路是开阔的;其结构的精心构架的,开合有致的;其材料是新颖充实的,自如调度的;其语言是虚实相辅的,自由生动的……有的散文,“神”不够,“形”来凑,或信马由缰,漫无边际,甚至七扯扒拉;或卖弄“文采”,可以铺陈,故作深奥。这种表面“形散”之文是令人难以卒读的。

我从“看花”的角度说了如上一些话。我想,这些看法可能和不少“绣花”高手的追求是一致的。

特级教师赵文汉

文汉今年45岁。1984年毕业于阜阳师范学院,2005年评为安徽省特级教师,了解文汉的老师都觉得他的“特级”,既有“名特优老师”的共性特点,又有他本人秉持的个性特质—他的“特”。自然来于他的教学、科研、管理上出类拔萃的实绩,但却没有给人以“鹤立鸡群”“一枝独秀”之感;因为他“特”得很普通,很平实。他具有强烈的“群体意识”和合作精神。总是和其他教师教在一起,研在一起,并一起享受成功的快乐。文汉有几句大实话:“学校时文人集中之地,最怕自古而然的‘文人相轻’---文人相轻。轻了每个文人;文人相重,重了一个群体。”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,多年来,他不走孤军奋斗、个人成功的路子,而是在全面提升自身综合素质的同时,以其所追求的教改理念、所孜孜实践的教学行为来团结。影响、带动身边的老师。他所追求的,是在实现自身专业成长的同时,和老师们“与时俱进”,一道成长。

在三中老师们的心目中,尤其在青年教师的眼中,文汉是一位“亲和大哥”的形象,说他没有一点架子,有一副乐于助人的热心肠。他指导一位刚走上讲台的青年教师,一带就是3年,帮助她设计教案,检查她批改作业。这位教师听了他3年的课,有时一个星期就要听20节。这样的听课,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压力的;但他既不怕也不烦,并且笑呵呵地告诉这位老师,不仅要学其长,也要揭其短。有几位教师搞起了“青年教师教育沙龙”,只要听说有活动,他总想法去听。在学校领导的关怀下,在文汉老师的参与下,这个沙龙办得很有名气,曾受著名教育家、原上海建平中学校长冯恩洪的好评。他陪一位青年教师参加市级教学大赛,可以陪得别人不好意思;他帮助别人整理职称材料,可以陪人家熬上几个夜晚。他总是挤出时间多听青年教师公开课,有时会抓住课间10分钟的机会,同他们交流听课的新鲜感受。正因为这样,在三中,青年教师大都亲热的喊他“老赵”,有了高兴的事,最先告诉他;一有不顺心的事,最愿意和他交心。有位青年教师不大愿意当班主任,想撂挑子,便找文汉谈心;谈了两个小时后,便高兴地走了。现在,这位教师已成为三中优秀班主任。

在学生心目中,文汉又是一位慈祥的长者。和善的朋友。一位因成绩老是上不去二产生自卑心理的学生来到文汉的班上,准备试读一下,不行就退学。“我从来不以成绩论英雄”,文汉对她说。好一段时间,文汉和她一次又一次和风细雨般谈心,鼓励她振作精神,尽快融入班集体。这位同学开始有些躲避他,最后“被赵老师坦诚的笑容疏浚了思想中的淤泥”后来,她的成绩由全班倒数跃入前5名行列,并且“重新感受生命的活力”。后来这位学生不仅考上本科,毕业时又考上硕士研究生。“是赵老师的耐心、爱心重新构建了我自信进去的人格,使正在荒芜的沙漠变成绿洲。”这位同学在心中抒发了老师关爱的真挚感谢之情。

前年教师节,一位学生在写给赵文汗老师的信中称他上课时“宛如一个朋友”;“讲台形象让我感动幸福,让我终身难忘”;“您改变的不仅是一个学生对语文的兴趣,也改变了一个人对生活对生命的态度;”“我时刻不能忘记您在作文中圈点的每一段文字”;“如果所有老师都像您一样,我们的教育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”。虽然这封信没有过多地叙写文汉老师讲台形象的细节,但读了以上文字,你不得不由衷地生发为师的快乐感。幸福感和成功感。文汉在回信中有这样几段话:

“我没有把你们的考分当成我的命根,当成我成功的阶梯。

“我只是把语文原有的本色呈现给你们。

“在我的思想深处,没有把你们当成学生,而是能说心里话的朋友!”

以上对话只是文汗无数次教学经历的一个小小的片断。学生离开多年,仍如此思念老师、感恩老师,并且以如此“前卫”的语言评价老师的教学,教书教到这个境界,夫复何求!

我与文汉见货两次面,对他印象特别深的有两点:教学至上,懂得生活。第一次我专程去采访他,他因上课脱不开身,在我离开时才匆匆赶来照了几张照片;第二次去阜阳,约他上午8时见面,他提前几分钟赶到,谈到约定时间一分钟不拉,便又赶去上课了;第二次见面我们聊得很轻松。文汉说他虽然每天连轴转,但清晨必锻炼20分钟,每周必陪在高中读书的儿子散步谈心2小时;每个周末必打一次牌。他认为这既是娱乐又是休闲。他说,“生活接凑太紧,要做的工作太多,若不能合理地调节身心,身体迟早会垮的,那样的话损失就大了。”说这话时,他那被学生成为“剃着板刷头,总是挂着笑容的方正的脸”上又十分自然地露出一种真诚与质朴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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