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学银 淮南市潘集区教育局 返回首页
深度倾听(组章)

个人简介:

王学银,曾用笔名王学垠、雪鹰、淮南雪鹰等。1966年9月出生,淮南人。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中外散文诗学会会员,安徽省散文家协会理事,安徽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。现任淮南市潘集区教育局人才管理中心主任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文学创作,作品以散文诗为主,兼写诗歌与散文。

文学作品曾在《写作》、《安徽文学》、《散文诗》、《散文诗世界》、《大散文》、《安徽日报》、《安徽青年报》、《银河》、《淮南文艺》、《淮南日报》、《淮河早报》等刊物发表五百余篇(首)。并被收入《中国当代散文诗》、《淮南日报万期庆曲》、《淮南市建国五十年优秀文学作品选》等多种文集。散文诗集《雪鹰之歌》系“新桐城派文汇.安徽散文新视点”系列丛书(第一辑)之一,已经于2007年9月正式出版。

作品曾获“安徽省首届教师散文诗歌大赛贰等奖”、“淮南日报文学大赛一等奖”等等。

散文创作谈:

“情”是散文的灵魂与生命。散文之所以打动读者,感染读者,启示读者,都是因为她的“情”。这个情必须是来自作者内心深处的,真实的表达或流露。在你没有真切的情感或思想需要表达时,下笔写出的不会是好的散文。

语言是构筑散文的基本要素,如同砖头,在一座大楼上的作用。而建筑体的造形,框架和艺术风格,光有砖头是无法体现的。一篇散文的结构,会在读者心灵架起一座语言的建筑,这就是散文的“形”。从这个架构里,读者能解读到来自文字以外的东西,即散文整体的艺术风格。它让人体会到或质朴、或华丽、或激越、或消沉、或气势磅礴、或委婉舒缓等等不同的体验。这就是散文的“形”的作用。

深度倾听(组章)

 

许多夭折。许多躲在深山,躲在民间。

避过无数灾难,之后参天。

那是一种精神,是人寻找的镜子。

神,是什么!不死的东西。

梨花木靠椅,紫檀茶几。还有根深及泉的苍翠,千米地下的黑。

不同的神,引领思潮。

不单是十年与百年的区别。真正的树应是千年万年。

而人,区区几十道年轮。绚烂如花的期盼,只在最后一次闭眼的瞬间实现。

同样的根同样的种同样的泥土。奔跑的树纷纷倒下,不断更新。

生命的迹象包裹在蔚蓝的星云之后。

树,是否是人类最坚强的祖先,或祖先最后的堂兄!
 

我见过雷电劈死的枯树。黑的,富有刚性的虬枝,如同铁铸精品。

我见过狂风撕裂的断木。白的,裸露出尖挺如刃的骨骼,深深刺入我的思想。

汁液,树的血。流尽了,蒸发了,才成为良材。
 

人,一种奇特的树。

生于疼痛,植于苦难,却往往长出依依不舍的眷恋。长出真诚、爱、和永无止境的思念。

疼痛的过程,即是幸福的过程。如同木,做成各种精美的物件。
 

移栽的娇贵,是他人意识里的偏见。

普天之下最茁壮的绿,是同一种坚强的植物。那是我们最早的家园,是我们得已生存的信念。

你是春天的衣裳,是村庄永远不变的方向。古老的土地、古老的村落,你给了它们一轮又一轮希望。

你是秋天的骨骼,是拴住村庄的铁锚,是乡亲心里的根,是世代延传的家的精神!
 

苦楝树金黄的果实,早已被喜鹊从故乡的梦里衔走,而今喜鹊也难得一见了。老槐树已成为族人寻找千百年来家族轶事的依据。浓密的槐荫,是庇护家族的精神。
 

我们是移栽的树,但并无娇贵可言。我们扯着蒲公英的线,将梦遗留在古老的故乡。随着冷兵器锋利的指向,漂泊在外随遇而安,并将根扎在今天。
 

如同这雨。从遥远的天国急掣而来,泥土上一步一个深坑,每一片叶子都闪闪发亮。那是江河畅饮的乳汁,是树及其弟兄们的血和眼泪。千年的香樟,被人系上红布,奉为神灵,顶礼膜拜,但不知它是否已品出近年的乳液已明显带有酸味,那并不是精心发酵的酸奶!
 

大片大片的地被伐。无数树桩,刺得人眼发涩。那是树残存的骨骼,也是它们凄凉的墓碑。最后一道风景,将是人,用自己残存的肢体支起低矮的帐篷,并燃起篝火,燃起地球上最后一屡焦臭的轻烟。一切都在太阳的烤问下耗尽最后一滴水,从此星球不再蔚蓝。
 

树,靠您的绿荫,我和祖先千万年得以庇护。您是我景仰的神灵,是家和家的方向,是我的长辈,我的亲人,是千年不泯的精神!
 
 
 

 
有时候仅仅因为心情,因为风、雨,因为季节、天气。或者因为动力,因为勇气。

说是刻意,是误判。说未想过,是虚伪。

我们在途中,允许张望对岸,允许回看涟漪,允许抽根烟、喘喘气。

这里没有背叛,没有故意,只是瞬间的歇息。
 

隐  

 
说我隐藏的深,那是你的错觉。要么你不了解,要么是我不屑。

有时候也想隐藏,但从未找到工具。灌木、沟壑、猫耳洞……

我的眼前一马平川。栖身在风里,双腿冰凉。

你,看到的那霜,什么也不能隐藏。太阳一出,那就是我的原样。
 

功 

 
你是高僧,我是沙弥,我们供同一个佛祖。

你做你的法事,我吟我的经文,我们做各自的功课。


我不管哪座佛更厉害,哪个菩萨更过劲,哪尊罗汉更神通……

我只会吟诵,只会编织。我将意念抽成丝,低下头不停的编……


好看与否,你说。

好听与否,神说。

我们做各自不同的功课。
 

禅  

 
雨住了。一条水线击打下来,木鱼的节奏分明,佛光摇曳。我看见莲花上的佛,微闭双目念念有词,念珠颗颗奔突。在这凌晨的黑里,我无法拣拾。

五百罗汉第一百七十一尊,德首尊者是我前世真身。竹音寺香火袅袅,前世我们无从知晓,修行者目光闪烁,上界的灵光是否停留在午季的麦场。而今夜,已无法穿过阳台,拯救这一夜孤独。
 
 

向左或向右

 
向左,是灯的昏黄,是一张褶皱的脸。后面是玻璃,和二楼的高度、昏黑的夜。

向右,是凌乱的书本和囤积多日的思想。这充满变数的季节,向左或向右,都无法更改既定的事实。

第三场雪,从顶上匆匆而过,轻盈的转个身。而在不远的南方,暴雪袭城。我们空等了雪花,白白浪费要为一场冷而绷紧的神经。


向左或向右,无法更改阴郁的风,阴郁的天,阴郁的人的心和阴郁的表情。
 

回  

 
终于,都又率性的回归到本真。

这个季节该冷了,气温呈两位数往外逃。死去的活着的,各有定数。我们都是自然的孩子,热爱自然,钟情于自然,厌恶做作和虚伪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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